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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年,汉武帝元光二年。
年轻的刘彻正在宫室内倒背双手,昂首挺胸,来回渡步。离上朝还有一会儿,诺大的宫殿显得格外空旷寂寥,只有太史令司马谈一如既往的跪踞在老地方,倚着案几拿着那只秃笔像是随时写字的姿势。他看了一眼司马谈,产生了一个孩子似的想法:这个老家伙整天价低头闷声,心里在琢磨什么呢?朕的一言一行都瞒不过他的眼睛,都将被他记录在案,百载千年后,人们就是根据他的文字来评价朕。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很快就释然了,什么万世传英名,管他千古留骂声,老子不信邪,不信神,不信鬼,只管洗刷祖宗之耻辱,开疆拓土大一统,不再韬光养晦,不再忍受”和为贵“带来的屈辱,让日渐萎靡的族群血性澎湃起来。想到这里,他来到宫殿门外,凭栏远眺。
与宫殿寂寥的气氛内截然不同的是,天地之间瓢泼似的大雨夹杂着雷电轰鸣。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摇摇晃晃之中。凉风和雨丝不时飘到他的脸颊,这让他亢奋的精神稍稍清醒了些。望着明晃晃的雨雾,听着轰隆隆的雷鸣,思绪悠悠地飘荡起来。
十六岁登基,他试探性地想做几件谋划已久的大事,但是不行。祖母窦太后的余威对于他的约束绰绰有余。他不明白,这位老太太为什么固执地信奉黄老的“无为而治”;虽然七国之乱平息了,诸侯王的势力削弱了,可他们的对中央的实际威胁仍不可低估;国家的财力已经日渐丰裕,可是对待北方的匈奴还是一味地忍让,一位位的公主被送去“和亲”,可是换来的不是和平,不是尊重,是羞辱,是日渐逼近京师的军事威胁。不过,年轻的他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隐忍。隐忍不是无所作为,而是表面上不动声色,远离那位老祖母,与一群谋士躲在城外的在甘泉宫里思索着,筹划着,准备着。累了闷了就骑上他那匹最亲近的白马在黄土高原上狂奔,特别是如果赶上电闪雷鸣狂风暴雨的天气,骑在白马上他更是血脉喷张。
三年前,窦太后去世。一系列令人目不暇接的大剧就拉开了帷幕:
公元前年,也就是窦太后去世的当年,采纳主父偃的主张,在各个诸侯国推行“推恩令”。这让那些因实力雄厚而产生非分之想的诸侯王们慌了手脚,勃勃而兴的野心也随之烟消云散,彻底解除了大汉立国以来的“肘腋之患”,为全力对付外族威胁消除了后顾之忧。
最近一段时间,他频繁地进行着人事调整,为那场即将到来的大决战做着布局。虽说像舅舅田蚡韩安国之类的大臣还占据高位,但他们已经明显地感受到了这位年轻皇上的勃勃野心,不能也不敢去阻止重大决策的实施,有时候甚至还主动地随声附和。这一点也很重要,他需要的是同仇敌忾,而不是那些“老成谋国”的空泛之论
张骞出使西域已经6年了,到现在虽说渺无音信,但他坚信,以张骞的胆识毅力和智慧,肯定会化险为夷,带回他所希望的消息。按说应该等张骞回来,与西域诸国联合抗击匈奴。但是,他不想等了,也等不及了,匈奴来和亲的使者们那一张张跋扈轻漫丑陋的嘴脸经常在他的梦境里出现,每当此时,他都是从睡榻上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来,抽出挂在柱子上的宝剑,在空荡荡的宫室外对着西北方向的天狼星一阵狂舞。
事实上,与匈奴的战争已经从由他亲自策划的“马邑之谋”,试图诱捕匈奴单于时已经开始。可惜的很,只是一个小小的环节失误才使得功亏一篑。
每天例行的上朝一结束他就与一群随从匆匆出宫,策马狂奔,去看骑兵的训练,这是他最亢奋的时刻。他知道,由他亲自调教草原骑兵已经有了虎狼之师的雏形。既然像诱捕之类的计策不成,那干脆就主动出击。但是,要孤军深入,长途跋涉到千里之外的大漠中,去寻找那只更加凶残的虎狼之师进行决战,光凭在内地训练不行,必须拉出去接受实战的严酷考验。不能再等了,任何时候也不可能万事俱备。
今天,就是他宣布战争开始,国家进入战时状态的日子,一个改变王朝命运,甚至影响此后几千年整个中国地域版图、民族精神的大决战就此拉开帷幕。
再想想,还有什么意外的”因素“吗?应该是没有了!
刘彻带着踌躇满志的思绪回到大殿。司马谈依然跪在案几后面,那只秃笔依然攥在手里低头不语。
二
大臣们到齐了,廷议刚刚开始,刘彻就遇到了当头一棒。
有大臣奏报,黄河在瓠子决口。前几天,灾情上报到都城长安,他当即命汲黯、郑当时率领数千囚徒前往堵决,但因水势浩大,堵复不久又被冲毁。滔滔洪水一路向东,波涛所致,巨野泽被漫。淮河、泗水河道被夺,兖州、徐州、豫州等十六郡一片汪洋。
西汉时期,黄河主河道由滑县东来,沿滑县、浚县、内黄进入濮阳境内,在今濮阳新习镇、后寨一带拐了一个弯,折北向清丰、南乐西入河北、山东境内。黄河在新习镇拐弯的地方古时叫瓠子,紧靠当时郡治濮阳,是一个重要的渡口和商品集散地。文帝时期就曾经在此地有过决口,当时几乎是倾尽举国之力才勉强堵住。
奏报大臣的声音不高,甚至是嗫嚅含糊,可这”意外“的消息还是在大殿内引起了不小的震动。那些朝臣们先是惊愕万分,继而面面相觑,紧接着就是习惯性地望着刘彻,就连一贯低着头攥着秃笔的司马谈也忍不住抬眼打量着这位年轻的君主。
大殿外面依然大雨如注,电闪雷鸣。
刘彻咋一听到这个消息有些莫名的恼怒。他恼怒的不是黄河决口,也不是汲黯、郑当时的堵而复决,而是在这个极为关键的时间点上又节外生枝。本来,主动出击匈奴已经成为朝堂君臣的共识,只待他振臂一呼,群情激愤,即可兵发大漠,剑锋直至贼寇咽喉。兵贵神速,如果不立即发兵北击匈奴,大漠深处的那些虎狼之师正埋伏在某个角落盯着京师的一举一动。匈奴大单于比他还年轻,是刚刚杀死了老单于而登上王位的。这个血气方刚的家伙绝不会对于去年的马邑之谋充耳不闻。况且,他们在天气转冷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掠京畿周围本来就是惯例,看今年的势头,就是血洗长安也不是没有可能。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黄河突然决口。他心里清楚,治河所需的人力物力十分庞大,更大的可能是经年累月地堵而复决,徒劳无功。治河和北击匈奴几乎是不可兼得的鱼与熊掌。但是,直接漠视突如其来的天灾,无所作为,也说不过去。那些仍然心有不甘、时刻觊觎皇位的诸侯们会藉此引经据典大造舆论,什么“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什么“苟无岁,何以有民?苟无民,何以有君”;甚至说出“旱干水溢,则变置社稷”那样的混账话。还有那个整天低着头拿着秃笔随时记录的司马谈,他会怎么想?又如何记下这历史的一笔?想到这里,他用目光瞄射了一下司马谈,只见那家伙又扭头把目光转向窗外,只是手中的那只秃笔有点微微发抖。
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此刻,他希望有大臣站出来说话,又恐怕有大臣站出来说话。
整个大殿寂静无声。
终于,有人站了出来,打破了这可怕的寂静。刘彻一看是田蚡。说实话,他从心里很讨厌这位自私贪婪的舅舅,在朝堂上发言可以说是毫无可取之处,可出于礼貌,还是说道:“看来丞相有话要说,请直言吧”
“谢皇上,”田蚡特意抬高了声调:“皇上,大江大河向何处行走乃是天意,水流滔滔,在哪里决开也是天意,既是天意便不可违。尤其是黄河,亘古至今,自出孟津以后便忽南忽北,游走不定。河水含沙量极高,筑堤束水必然抬高河底,河底高到一定程度那就必然决口。这种决口非人力能堵,即使花费巨资勉强堵住,也不一定与天意相合。以臣愚见,可命受淹之地的民众各自筑土自保,朝廷大可不必放下眼前北击匈奴大事而去做有违天意的治河。“田蚡说完,特意抬头望了望皇上,又用余光扫了一下周围群臣,见群臣毫无反应,这才退回原位。
刘彻以前只知道他的这位舅舅贪得无厌,但能贪得无厌到如此程度还真是始料不及。他知道田蚡心里的算计。田蚡的封地在鄃(今山东夏津一带),位于黄河左岸,而此次决口的位置处于右岸。如果将右岸决口堵住,将来说不定就在左岸开决,左岸淹没,这就会大大影响他家的收入。作为宰相,心胸如此狭隘,不过,这都是刘彻的内心独白,他暂时不想戳穿,不但不想戳穿,他还想表扬几句,因为无意之中,舅舅为他找到了一个充足的理由:天意。对,天意是不可违的,北击匈奴解除京师威胁,以此为契机开疆拓土,展示大汉雄风,提振萎靡精气神才是最大的天意。
想到这里,刘彻提高嗓门问道:”各位臣工,对丞相之言有何看法不妨直言。“
诸位大臣仍然是面面相觑,既无人反对,也无人附和,只有司马谈挥着秃笔也不知在记述着什么,脸上带着一丝常人不会发觉的诡异的微笑。
见没人言语,刘彻做出了决断:”丞相所言极是,天意不可违。朕将再行征集天下方术,请他们观天象明天意。如天意确实如此,黄河决口之事暂时搁置。不过,对于受灾民众不可漠然视之,蠲免赋税,赈济灾民,招募流民从军,将来收复了朔方等地,可将受灾之民移去,建立新城,开垦戍边。“
瓠子决口的议案就此打住。紧接着,年轻的皇帝刘彻开始了下一个议题——北击匈奴。不出预料,对于他那早就了然于胸的方案,一干大臣自是俯首称赞,高呼万岁。
散朝了,大臣们躬身退出,只有司马谈在案几前不紧不慢地收拾着笔墨竹卷。对于刚才司马谈那诡异的一笑,刘彻有点心虚。他走到司马谈面前,目光并没有放在那些竹卷上面,而是盯着司马谈那略带卑微的面部表情。
听说你有个公子叫迁,是吗?
是的,陛下,犬子司马迁。
他现在忙什么呢?
回陛下,犬子年龄今年十三岁,读书,正准备出去游历。
好了,没事了。
谢陛下!
刘彻走出大殿,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晴,几朵白白的云在悠闲地飘着。他把目光从高高地天际收回,看着司马谈踽踽独行的背影,似乎若有所思。不过也只有片刻,耳边似乎传来战马的嘶鸣,而那嘶鸣声是他那匹可爱的白马发出的。想到这儿,他快速地招呼着随从,向宫外疾行而去......
三
23年后,公元前年。
祥云缭绕的泰山之巅。一场空前隆重的封禅大典正在上演。
王公大臣、后宫嫔妃都在山下遥望恭候。刘彻在几名目不识丁的太监侍奉下,由太史令引导登上极顶。
不过,此时的太史令已经不是司马谈,而是他的儿子司马迁。在陪侍皇上东巡封禅的途中司马谈突发疾病去世,刚刚结束游历正在家读书的司马迁被紧急征召,从长安赶到泰山,虽未被正式任命为太史令,但按照惯例仍由他主持封禅大典。
司马迁从小就饱读史籍典册,在父亲的鼓励下游历名山大川,遍访乡野遗老,体味百姓疾苦。让他感到迷惑不解的是史册典籍记载的和他在民间目睹的实际情况有着巨大的反差。回到家后,父亲对于他的疑惑虽然也无法解答,但却对他的勇于思索的精神既赞扬也忧虑。同样,他对于父亲一生只是冷眼观听记录,从不多言多语的举动不甚理解。在这次皇上的泰山封禅大典的临行前,父亲对自己的病体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拉着他的手说,你要做好一切准备,我死事小,耽误封禅大典可是我们司马家族的奇耻大辱。
在泰山极顶,一切程序都在严格地遵循传承已久的古例进行。司马迁也刻意学着父亲,不声不响地观察着皇上的一举一动。
一切都很庄严肃穆,气氛显得凝重压抑。
司马迁知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在传统文化中,平民祭祀是血脉的缅怀和传承,而国家祭祀,尤其是泰山封禅这样的大典,既有血脉祭拜的原始意义,更是苍天、大地、人类三者之间的神秘沟通,也是君权神授的宣示,还有皇上作为天子的昭彰和祈愿。
此刻的刘彻头戴十二旒的冕冠,身着镶有红边的黑色祭服,双膝跪地,头向天,目紧闭,手里捧举着一块玉璧。他在向苍天默默地报告着这二十多年来发生的一切:
公元前年,车骑将军卫青打破龙城,取得了自汉朝立国以来的首次胜利;
公元前年,张骞出使西域归来,与西域隔离了多年的局面结束,为联合诸国共同打击匈奴奠定了基础,打通了丝绸之路;
公元前年,冠军侯霍去病开始出战。他两次进军河西,击溃匈奴,收复河西走廊;
公元前年,大将军卫青大战匈奴于漠北,伊稚斜单于败逃;
与此同时,骠骑大将军霍去病的东路军大败左贤王,封狼居胥,禅于姑衍,饮马瀚海(注1),左贤王败逃而去,彻底解决了匈奴之患,从此”漠南无王庭“
在与匈奴作战的间隙,东并朝鲜,南吞百越,西征大宛;
在轮台、渠犁屯田,设置校尉。
另外,设立刺史,监察地方;
将冶铁、煮盐、酿酒由中央管理;
颁布太初历、兴太学;
在”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同时,亦采用法规来巩固权威,对百姓宣扬儒道以示怀柔,而内部又施以严酷的刑法以约束大臣。
刘彻在心里默默地向苍天报告这一切的时候,其实内心一直有一种不安,一种愧疚在折磨着他。
经年的征战,连续的胜利虽说让他有时候飘飘然,但一想起黄河,想起瓠子决口就让他寝食难安。这次出巡封禅,十八万兵士随行,旌旆连绵百里,声势浩大,从长安到泰山,一路走来,他亲眼目睹了被瓠子决口冲毁的田庐、官道。
是时候了,是该腾出手来去解决这个心头之患了。
其实,去年,他就命令汲仁、郭昌率5万士卒开始堵复决口,但仍然未成功。
今年,天又大旱。他是有意选择这个时间东巡封禅的。本来在他的内心深处是不信神、不信鬼、不信天命的,可是随着年岁阅历的增加,他似乎开始相信了。天大旱意味着什么,是上天对他的警告。他决定,在向上苍报告自己丰功伟绩的同时,也向上苍祈求原谅,并把自己筹划已久但尚未告人的计划默告一番。他向着苍空默默地念叨说:当年,属下小臣田蚡妄言黄河决口是天意。那时皆因强敌虎视眈眈,我也假托天意,放任洪水横溢,致使子民饱受苦难。今年大旱,这才是真正的天意,是您老人家对我的警告。临从京城出发前,我就已经安排,东巡封禅大典告成,大军既刻改道西北,直接去瓠子决口现场。我向您保证,把堵复黄河决口作为国家意志,就像对待强敌外侮那样,用空前的决心和行动向祸害天下子民的洪灾宣战。现在,我祈求天帝的原谅,祈求天帝赐予我力量,区区我心,天帝明鉴!
默祷完毕,他站起来,看了一眼年轻的司马迁。
司马迁指挥着几个随行太监侍奉皇上准备下山。他示意一个太监把皇上那块玉璧接过来,皇上跪在地上,举着那块玉璧的时间可不算短,他估计皇上的胳臂要酸疼了。可出乎意料的是,刘彻根本就没有把玉璧交给太监保管的打算,而是自己用黄色的绸缎包好,极为小心地放到衣兜里。
下山途中,刘彻几次想开口与这位将来正式的太史令嘱咐点什么。刚才向天的那番剖白,天帝能否理解他不敢肯定,但是他愿意眼前这位年轻的太史令能理解朕的苦衷。突然,他想起了20年前,在朝堂上,司马谈那十分诡异的一笑。事后,他的脑海里曾多次出现过司马谈那僵硬的面部肌肉极少的笑容,他在笑什么?笑田蚡的无耻还是朕的借题发挥。他有几次想试探性地与这位太史令聊聊,百年之后人们会如何评价朕。但还是忍住了。现在,面对这位年轻的太史令,他竟然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作为一国之君,虽然内心有几分孤独,但保持神秘,心迹还是不轻易示人的好。至于后人如何评价朕,时间还早着呢,他有的是手段让任何人在他面前屈服,包括这位看似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就在皇上心里揣摩着司马迁的时候,年轻的司马迁也在猜想着这位圣上。他的父亲告诉他,当今皇上有两大最喜好的东西,一是刚才在山顶双手高举的那块玉璧,二是他那匹白色的坐骑。玉璧是张骞出使西域时,一位女王献给大汉皇帝一块十分罕见的和田玉料,刘彻用这块玉料请工匠精心制作而成。据说工匠在切磋琢磨玉料时,玉璧双面透亮,一条黑色的纹理若隐若现,活脱脱一条龙形,这可真是太神奇了。刘彻由此更加相信自己就是真龙天子,因而视玉璧为珍宝,亲自保管,且从不示人,这就更加神秘。至于他那匹白马,已经跟随了他20多年。皇帝喜欢战马本不稀奇,与匈奴作战,足够数量的战马是取胜的关键。他甚至专门设置了一个养马的机构——太仆寺。稀奇的是,匈奴休屠王降而复叛被杀,其儿子金日磾成了宫廷马场饲养员。因他忠于职守,并把皇上的这匹白马侍候的极为周到,由此得到赏识,被提升为马监,由马监又提拔为光禄大夫,后来武帝病重时,他竟和霍去病一起成为托孤大臣。刘彻对于自己那匹白马的喜爱程度由此可见一斑。不同寻常的是,那匹白马竟然也跟随皇上参加了这次的东巡封禅,据随行的官员说,一路上,皇上都是乘着御辇,那匹白色坐骑只是一个“摆设”,有人悄悄地嘀咕,以前皇上出巡,只要不是战事,从不舍得带上它,不知这次圣上带着这个宝贝“摆设”有何作用。作为实际上的太史令,司马迁也充满了好奇,他想请教皇上,可又忍住了。父亲告诉他,作为太史令,好奇是最重要的,但也是最危险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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