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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花木兰替父从军,我替赌鬼弟弟从军,还 [复制链接]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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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次见到徐策的时候,是透过人声嘈杂的集市。


  人潮拥挤,紧紧抱着阿娘让我卖出天价的老母鸡蹲在不起眼的角落。


  一眼就看见了那明月一样皎洁的人穿过人群向我走来。


  少年蹬阁拜相,扶持幼主。


  我近乎用尽毕生的勇气站在他身旁。


  “你姓苏,那就单名送你一个意字吧……”

---

1


  从鹿鸣台到宝京,我一路上都在想着如何跪在大殿上,慷慨激昂的把平定叛乱的过程陈述干净。


  我本就是在这支*队中最不起眼的小楼咯,现在却能跟着将*身后骑着马凯旋高歌。


  发生战乱的鹿鸣台是我土生土长家乡。


  战火蔓延过来的时候,袁将*奉命北上。鹿鸣台失守,等不及援*,将*在当地大征兵。


  母亲不忍心哥哥去送死,就让我代替哥哥充了人头。


  从小在那里长大,凭借着对地势的熟悉和心中油然而生感受立下了不少的战功,一路出谋划策跟着袁将*击退了敌*。


  本朝不许女子参*,袁将*却非要拽着我述职,不顾我女子身份说什么都要带着我进京面上。


  我战战兢兢的骑马跟在路上,心中想着袁将*贴心的准备给我的陈词。


  紧张的牙直打颤,不说我一届乡野女子进京面上有多离谱,就说冒名充*就够我六个人头落地的了。


  被城外的百姓热情的拥着往前方走去。


  恍然间就看见了宛如神仙一般都的年轻公子,高高的站在城门上。


  互相对视,那公子像是一汪春水,微笑着对我点了点头。


  我不由得一震,心思飘回了那个饱受战火的边陲小镇。


  宣正六四十年西北大国来势汹涌,颇有遮天蔽日之势。


  鹿鸣台往北不远就是两*交战处,宣正皇帝实在坐不住了,便令几位王爷率*扫平蛮夷,


  可谁知对面的黑风阵让前来出阵的几位王驾碰了一鼻子灰。


  那时家里追来了打手要找我哥要钱,阿娘没办法叫我拿着鸡到集市上卖出四十钱,拿不到钱不要回来。


  一直到晚上,听到价钱的人都以为我疯了。


  我无聊的蹲在地上,找了根树枝。


  研究起了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黑风阵。


  正待聚精会神时,一位俊秀儒雅的公子客客气气的蹲下来十分恭敬道


  “女郎对着阵法有何见解?”


  我粗布短衣十分艳羡他富贵气宇不凡,又怎么敢妄议*事。


  “公子想听就去*营吧,我偷偷画张图不敢有什么见解。”


  傻子才说,女人不得干*事,说出来难道等着这个生人报官不成。


  看出我的顾虑,他索性蹲了下来,心平气和的哄道“在下唐突,能将这图化的这样精细说明你也十分了解战局。”


  “……”


  “你这张图我看了也觉得有理有据,现下三*安营扎寨,或许姑娘一言就可点破迷津。”


  不……这让人什么来头,穿着儒雅怎么开口这样离谱?


  “那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有谢谢离谱?”


  “哈……没有。”才怪。


  这人好似有读心的本领,盯得我有点发毛。


  “唉……在下又没有读心的本事,姑娘心中所想都是天赋异禀的奇策。某实在愚笨,若姑娘愿意开口,某愿意重金买下这只老母鸡!”


  “真的?不许反悔!”


  他赢了,抓蛇抓七寸,既然人家直指要害承诺买走我的鸡。那我也顾不得再有什么推辞。


  “其实这只是我异想天开的东西,实在不值得一听。”


  黑风阵像一阵龙卷风,外面杀伤力不论多强,风眼处却是风平浪静。


  要想破阵就要直抵阵心,鹿鸣台南面依山,不如“神兵天降”打他个措手不及!


  那位公子眼前一亮,激动的站起来就要走。


  临走之前用他那真诚无比的眼神一个劲的向我道谢。


  “姑娘,若是有朝一日你能为我朝重用,那才真的了不起!”


  我干瘪的笑了笑,萍水相逢他愿意用心听我呓语已经很难得了,又怎么敢想什么旁的。


  后来听我人说是一位王爷麾下的尹将*破了阵,用的正是那招“神兵天降”!


  我暗自在心中惊讶,几经询问,打听出这个尹将*却并不是我那日见到的那个公子。

那日我匡了人家的钱,还好意思期待什么日后重谢,他没问我名字匆匆离去。


  随后新皇登基,却没到两年,就因病崩逝……


  本以为今生不复相见,却不成想竟然在这里见到了他。


  2


  “那小子就是我跟你说的左相徐策,先帝好友,年少又凭着满肚子文化得了高位。


  先帝驾崩后,他扶持圣主年幼。好在他为人温和,定然不会为难你的!”


  袁将*喳喳说着,我的心却不知飘到何处。


  “吾皇万岁!”


  “苏小将不必紧张,起来说话吧。”


  满朝文武位列两旁,年幼的小皇帝不安稳的坐在上面流着口水。


  我跪着说了一句两句,口称圣上,却都是徐策在与我对话。


  他为人确实很温和,不仅没有难为我,还破例赏赐了不少东西。


  我看着眼前流水一样的恩赐,手中一只狠狠的掐了块肉。


  清醒和疼痛不断地在敲击着我,发了!


  我不曾想过有朝一日我也能衣锦还乡,功成名就到天下皆知的地步。


  这时徐策将更大的惊喜砸在了我脑袋上——以女子身份封官加爵!


  朝堂之上不少反对声传进我的耳朵,我又怎么敢抬起脑袋。


  我傻傻的愣在原地听着徐策干净的声音不慌不忙的把他们一个个怼的鸦雀无声。


  “臣以为女子建功立业是奇耻大辱!史书留名岂不让后世贻笑大方!”


  “贻笑大方?张大人可在当初出袁将*孤立无援朝廷派兵的时候,拿出现在的勇气来!”


  “本朝女子不能入伍,赏赐已经是破例,再封官加爵位列文武视律法为何物?”


  “若真是将帅之才又有何不可,难道我朝地大物博还容不下难得的将才一席容身之地?”


  他看上去好像两脚就能踹倒,却不曾想维护起人来倒是滴水不漏。


  就这样为了留住我,徐策隔着一条街亲自破费买下大宅院和我成为了邻居。


  府邸珍馐缁珠金银……一样没差全都送了。


  “叫什么名字?”


  待我回去的路上,我跟上了他的轿子。


  “民女叫苏扶兄。”


  “没什么话想跟我说?”


  我的头快要低进木板里,摇了摇头。


  “那我来说吧,当年苏姑娘那只四十钱的老母鸡吃着除了有些塞牙剩下都不错。”


  把头埋得更低……


  “那日走的急匆匆,没来得及问苏姑娘姓名,日后再回朝又无从打听。”


  我再低……

 “我真心想留住你的,今日开始从头来过,不如我与你一字,就叫苏意如何?”


  纵使我不识字,也听得“苏意”这两字好过“扶兄”。


  一个兄长早就够受了,这次上了战场也是应了这两字,现在不改,早晚一语成谶给我那个窝囊哥哥垫背。


  “苏意,你的头快从脖子上掉下去了!”


  “啊?”


  砰的一下挺起腰板,徐策蛮夷的笑了笑。


  “对了,从此之后你就是三品朝臣,就是要这样挺直了腰杆。


  鹿鸣台天高地远,地方官员横行一直没有整治的功夫,我许你先回去省亲,记得要好好敲打一下。”


  就这样我还不明其中利害,那我就是傻子,徐策肯重用我,要我办的第一件事就来了。


  人情世故还是得徐策,看着省亲的队伍,我忍不住惊呼,这格局!这气度!


  县长慌忙出来迎接,见了我口口声声都是大人。


  我看着县官抖得跟筛子一样的手碰的茶杯沙沙作响。


  “大……大人远远远远……道而来下官有失远迎!您您您……先喝杯茶暖暖。”


  眼前惶恐不安的县官不知道让我想起了多少在淫威之下不敢出声的黎民百姓。


  手里拿着徐策给我的令牌掂量几分,肚子里咕唧就是一阵坏水。


  “怎么样,满意吗?”


  回京后,我骄傲非常的问向风尘仆仆进门的徐策,见他连口茶也没喝就着急评价道。


  “很不错,你很会找事。”


  “小地方的官员就是这样,欺软怕硬,我这叫杀鸡儆猴。”


  “所以你就跟那个县丞的儿子当街动了手?苏意,你真有出息让我说什么好?”


  徐策咬牙切齿,


  而我嘟嘟囔囔就是不肯认错,打他一身伤不算他冤枉,谁叫他强抢民女还叫我碰上了!


  “他那样猖狂!”


  “他那样猖狂自然是有什么人撑腰,你除贼不除王,光在皮肉伤给他两下有什么用。


  要不是我提前留一手,将那几个贪官革职查办,人家快马加鞭喊冤的奏折比你都先进京一步。”


  “那畜生挨打本不碍事,但是比之更可恨的是那县丞给儿子撑腰时误了你的名声!”


  徐策是个很聪明的人,从买母鸡的事情上看出我并不需要省亲,从查办的事情上看出朝*之事我有些鲁莽。


  出了口恶气的代价就是,徐策要亲自看管打磨我的心性。


  京城人际关系复杂,我一介女子,无家族傍势。


  好在袁将*与袁夫人好心收留我,两人膝下无子,将我当成了亲生女儿。


  3


  可各大宴会,我不属于男宾又不属于女眷,不三不四的卡在其中,就跟在徐策后面。


  每天像一个鹌鹑一样上朝,像鸡崽子一样跟着袁将*习武,跟着徐丞讲经论道。


  本朝既由我开了先例,就更要对得起袁将*和徐丞相的抬举。


  我努力的把那些酸涩的知识往脑子里灌,寒来暑往,吃了不少苦头。


  师父和徐策重视能力培养,袁夫人作为师娘就开始异常关切我的人际交往。


  “我接下了安阳公主的帖子,正好我那日新给你打了一套头面,老跟着两个大男人身后打扮的像个小子,赏花的时候正好用的上。”


  练完功出了一身的汗,虚脱地赖在师娘身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师娘的提议。


  “师娘,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安阳公主心悦徐策,我整日跟徐策呆在一起,她视我如眼中钉,请我去准没好事!”


  我啃着手中色的大鸡腿,摇着脑袋就反抗道。


  “呦,你这臭丫头跟着徐策那小子呆两天,成语都会四个字的说了?要是往后成了亲那还了得?”


  袁将*在一旁畅想起来。


  “打住!我们两个绝无可能!


  我只不过就是跟着他学两天文化,熏陶一下我自己,怎么全城的男女老少都传起来了?”


  我跟着袁将*小一年,大大小小立下不少战功。


  随着地位与日俱增,徐策又要决定培养我咬文嚼字。


  正好当今圣上年幼,袁将*又属于长辈不好使唤,徐策索性又将我充成了随叫随到的镖师。


  关系一好两个人便不怎么客气,那厮什么事情都要拽上我,小皇帝手破口子,腿擦伤了都要找我一起去探望。


  私底下徐策是小皇帝的徐叔,我顺理成章成了苏姨,以及有不少就要成为婶婶的传闻满天飞。


  将相和本就是好事,朝廷上虽然有人不待见我,但是好在我经过历练,位高权重,身手不凡。


  尤其是在打伤两位武状元后,谁也不敢吭声了。


  此时从长计议,还得去求徐策开解。


  “我这张嘴本就说不出奉承的话,这场宴会摆明了的鸿门宴!你这么聪明看不出来?”


  “你都能看出来我会看不出来?听闻袁夫人为了你能融入其中,簪子也打了,衣服也做了,你就权当去放松一下。”


  徐策完全没有设身处地的认识我的难处。


  从前男人们的宴会就算融入不进去,好在还能跟住徐策身后不会有人刻意为难。


  可是这个安阳公主邀请的全是女眷,这要我怎么应付。


  “去试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这些女眷都是当朝有头有脸的官员夫人,打打交道又不是什么坏事。


  总是让你打磨心性,你次次偷奸耍滑,现在给你扔进局中,也好看看这朝中的诡谲云涌了,说不准会有什么意外收获哦。”


  徐策莫名其妙的冲着我眨了眨眼睛,什么橘子蚕蛹……


  算了,他说能长知识那就且试一试吧。


  4


  一杯烈酒下肚,呛得我泛泪花。


  安阳公主怎么回事,在座的几位看样子全是梅子酒,就给了我一杯烧刀子?


  “咳咳咳!我的娘啊……公主这,好酒!”


  “啊!本宫忘了苏将*虽然整日混迹在男人堆里,却也是个女人!原来碰到烈酒,也露了怯?”


  我气!我就说没好事。


  这个人小肚鸡肠的,不就一个男人吗,至不至于到底!


  徐策说的没错,都是些贵妇人,一个比一个傲气,我懒得看她们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准备出去透口气。


  谁成想安阳公主随后就追了上来,在我身后悉悉索索的跟着。


  “看清楚徐将*的装扮,你们两个把这身样式给我好好记住,送到绣楼去吩咐一套更好看的听见了吗?”


  我耳力不错,听见后面主仆小声打着我这身装扮的主意,不动声色地欣赏了自己一番。


  师娘眼光这也太好了,这身打扮叫我自己都眼前一亮。


  正打量着,忽然顿住,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晃了我一下!


  是箭头!


  “公主小心!”


  一只带着蓝羽的箭划破长空,冲着安阳公主就射了过来。


  “啊!”


  


  来不及反应,素手接了箭杆,将头上的簪子拔下就射了出去。


  “抓刺客!”


  “保护公主!”


  尖叫声一阵阵的在我耳边,掺着酒意叫得我脑子疼。


  安阳公主可算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的抻住我的脖子没命似的喊。


  “咳咳……公主!公主臣……臣快上不来气了!”


  徐策听了消息,匆匆赶来,就看见了发抖的安阳公主缩在我的怀中抽泣。


  安顿好人,我抽出那把蓝羽扔在了桌上。


  “让你说着了,朝堂上不知道谁的大手笔,训练有素,箭上有*,来下死手的。”


  “你这脖子是怎么一回事?”


  徐策一眼就看见了我被勒出的印子,皱起了眉头。


  “领子勒的……”


  徐策看着我领口有些抽丝的布条,反应过来冲着受惊的安阳公主尴尬的笑了笑。


  “那……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吗?”


  “我倒是射出去了支簪子,听声音应该是插肉上了,但是没来及追上去就叫人给跑没影了。”


  徐策只是叫人在公主府中部下层层守卫,就带着我匆匆离开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早就料到了?”


  我看着徐策一脸不可一世的聪明,想给他一拳。


  “哎呀别生气嘛,我也没想到我能压那么准。”


  “压?有什么根据吗?”


  我懊恼的摸脑袋上失去的那支簪子,一套头面丢了一只最粗的,还不知道怎么跟师娘交代呢。


  “上次来访的北国使臣要求议和,言下之意早就有和亲的意思。”


  我想起今天拦下来的蓝羽箭。


  “虽然箭上没有标记,但是如果是王室所为,成规模的铸造倒是有几分可能。可是……”


  可是作为战败国,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我得好好想想。


  安阳公主的事很快发酵,太后大怒,非说北国还有不仁之心。


  看样子还颇有要再打一场的架势。


  只不过大多数人除了支持袁将*和我来挂帅的,竟然还有一群人支持赵太后的弟弟赵爽!


  5


  这赵爽最是个草包,这场仗就算是真的打起来,那难度就是小皇帝御驾出征都能打赢的程度。


  回来封官加爵倒是痛快。


  “你怎么看?”


  徐策把我叫去,郑重其事的问我。


  “我觉得肯定得争取一下啊!”


  “你觉得这仗能打?”


  “赵爽肯定不能打,我倒是很愿意试一试。”


  “你怕不是个榆木脑袋,你分没分清局势?”


  声音大的我耳朵要聋了。我诚恳的摇了摇头。


  “这两天上朝我快被人针对地成了筛子!三寸不烂之舌说的口干舌燥的,难道你天天站在堂上,就没参透点什么?”


  这恨铁不成钢的死样子……


  “我……该参透点什么吗?”


  一把戒尺结结实实的敲在了了我的脑袋上,徐策生着气背手走了。


  因为徐策莫名其妙的生气,第二天早上我难得的认真听了听早朝的内容。


  纳税、修坝还有打仗和亲……很正常啊!安生立命,造福百姓。


  我想从徐策的眼神中得到什么,可是这厮好像故意的,竟然一个眼神也不给我!


  忍住冲上去撕了他的冲动,他还蹬鼻子上脸了?


  我耐着性子跟在他身后准备一探究竟。


  平时没注意,这么一跟发现徐策还挺忙的,一上半会连个嘴也插不上。


  好容易上了马车,他又开始闭目沉思,思索再三我决定开口问问他。


  “那个……”


  “到了!我要回家睡觉!”


  我去!不说就不说,老娘还不稀得听呢!


  就这样,我们连着生了好几日的闷气,师父师娘家中有事告假去了南方,没人管我,乐得清闲!


  正午吃完饭后,安阳公主突然来访。


  “苏将*,上次都是我唐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您大人有大量。”


  这是哪一出?我坐在正厅上,端着茶杯不知说什么好,。


  心中懊悔着徐策不看着我难道自己就不能多读两本书吗。


  要不也不至于现在连个屁也憋不出来。


  “苏将*,我自知我没什么利用价值,活下去不过对我族人是个念想。这两日我想了许多,皇兄早早崩逝,皇家更应该好好撑下去……”


  “公主言重了……”


  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对。


  那天行刺的人看似有意实则根本就没有多在意安阳,杀一条算一条,失了手也懒得费心在谋划。


  只是不巧让徐策点住了,又恰好在我身边才收了手。


  安阳公主从婢女手中接过一个盒子,打开正是那日我丢出去发簪。


  “苏将*那日美的耀眼,我自然多留意了两分,这是我亲手绘制的叫人原模原样打出来的。”


  “多谢……”


  我接过簪子,心中对师娘的愧疚落了地。


  “听说苏将*最近跟徐相闹了别扭,这几日朝廷上多有风云,你们难免烦心,他大概是想让您哄哄他……男人么”


  公主思来想去,还是不尴不尬的开了口。


  “等等!公主,朝廷风波?”


  我去什么情况,连一个不在现场的人都能看出来,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听明白!


  送走安阳后,我马不停蹄的冲进徐策的书房。


  “将*您不能进……”


  “啧,起开!”


  不顾阻拦,我冲进了书房,进门就看见了徐策光着上身将染上墨汁的衣服换了下去,地上还有打翻的墨汁。


  他有些错愕,一瞬间红了脸。清冷的声音还带着一点情绪传了过来。


  “转过去!”


  “哦……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嘟囔着转过去,身后一阵沉默……


  我是过来哄人的,先从顺从开始!没错,安慰他夸赞他!


  “咳……没事,我在战场上见过挺多场面的,你别害羞,你可是我看见过的长得最白净的男人了!”


  “苏意!” 


  怎么还有点生气……难道是不相信我的话?


  “真的!我没骗你!你看你穿着白衣,衬的你面红耳赤,貌美如花,惊天地……”


  “闭嘴!有话说有屁放!”


  他穿上衣服走到我的面前,没有半点丞相的架子,倒是有点像……村口受了气的小媳妇。


  “我知道了嘛,我今天回去仔细分析了一下,那天那支箭明着是冲着安阳来的,实际上就是来警告你的!”


  徐策并不相信我有这种脑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


  “刚才安阳从你那离开的,从她口中得出的?”


  “谁说的!今日抗洪、赈灾、和亲所有领差事的全是赵家人!谁姓赵?当今太后啊!外戚要伸手了!我分析的对不对?”


  我像一只对着主人摇尾巴的哈巴狗,等着徐策扔块肉给我。


  徐策轻轻瞥了我一眼“苏将*有能耐带上内力再吼大声点,传到朝堂上,让太后废了你。”


  啧……分明心情看得见的变好了,死鸭子嘴硬。


  “那我问你,这番布局,不惜把北国牵扯进来,这些事情都是冲谁来的?”


  “对付别人两根手指头不就撂倒了?这么大阵仗,当然是对着我们料事如神、神机妙算的丞相大人啦!”


  虽然这话我自己听着泛恶心,但是看得出来徐策很受用。


  一连几天,我为了体谅他,看了三本成语接龙。


  “安阳公主还与你说什么了?”


  徐策给我开了小灶,让我这个半路出家的认清楚朝堂局势。


  “她说自己还活着就是皇族的念想!”


  积极的样子让徐策很满意。


  “不错,学会抓住要点了,安阳公主是先帝唯一的同胞妹妹,只要她在皇室就还有精神支柱。”


  “等等!我有点不懂,皇室支柱,照理来说应该是当今幼主吧,不论平日里相处还是关系远近,很明显圣上才是能威胁你的筹码啊!


  这把压得是不是太悬了……”


  真是艺高人胆大啊!圣上尚且年幼,不把我往圣上身边安顿,倒是叫我先去安阳那边,要是错了一步,哭都没地方哭。


  “非也非也!你对着你今日参透的朝堂之事情好好想想,这件事怎么解?”


  几息之后,我有些上不来气。


  “赵太后要挟天子?”


  6


  我不是没从徐策的教诲中听过以史为鉴。


  历朝历代幼主登基多少前期会有点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后宫外戚干*,奸臣当道,这么多年以来徐策找了不少能信得过的人明里暗里的辅佐皇帝。


  自己充当帝师亲自教导小皇帝,孤注一掷就这一个孩子,生怕长歪了带坏了。


  可是很明显敌人在名正言顺的消灭同姓皇亲,还在这个档口肆无忌惮的挑起战乱。


  小皇帝孤立无援,要真到了时候,我和袁将*的位置被赵家人顶下去,兵权旁落,徐策孤立无援。


  这江山易主,那可就真的不好说了。


  “所以安阳公主早就看出了端倪,也能想明白自己是被什么人行刺!”


  徐策点了点头。


  “所以你才笃定赵太后绝对不能杀了手中这个傀儡儿子,而是挑皇亲下手?”


  “嗯哼,所以现在聪明的苏将*能不能猜猜下个受害者最有可能是谁?”


  看着徐策一副期待的样子,我只觉得茅塞顿开。


  “是袁将*!真要是宫变,兵权有多重要就别说了,赵太后有这个苗头总不会眼睁睁看着*权旁落!”


  “笨啊!是我!当然是那个把持朝*大权聪明多智的人啊!”


  徐策伸手敲上了我的脑袋。


  “赵太后又不是改朝换代,不过是想破了眼前垂帘听*这道障碍。那么现在你有任务了!”


  “什么任务?”


  “保护我啊!”


  鹿鸣台北边早就有心要找人去谈判,朝廷有心,北边也不想打了,点名要徐丞相亲自赴宴。


  这一去要真的把赵家人送过去,顺着赵太后的意思就得打起来了,内忧外患。


  经过这件事情,估计北边还没传出消息被人摆了一道,现在只有我护送丞相北上方能议和。


  不然,徐策能不能全须全尾到北方上京都是回事。


  看着他弱不禁风的样子,我决定对他进行全方位的防护。


  扎了三天马步,徐策上朝都是一瘸一拐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朝中开始传开起我生猛如虎的谣言。


  “这算什么!我看起来很凶猛?那个混蛋造的谣老娘要去撕了他的嘴嘴!”


  徐策红着脸拦住了我“我想他们并非这个意思……其实保护我的方式有不少,要不换一个?”


  看着他莫名其妙的样子,我果断拒绝了他的要求。


  “我毕竟是女儿身,没办法时时刻刻跟在你身边,你又说自己为位高权重,不让我派人保护你,那你除了自己长点本事还有什么方法?”


  徐策挑眉仔细思索所以了一番“有了!”


  徐策的办法就是先发制人……


  赵爽几日就必须卧病在床!算个警告。

 


  算好了他要在这次围猎中好好显摆一下,叫我动动手脚。


  别人的猎物是兔子麋鹿,我的猎物就是眼前这个赵将*!


  我看着大腹便便身躯沉重的“猎物”


  回头不动声色的朝着徐策勾了勾嘴。


  随后的围猎中,我下手狠跑的快,赵爽连阵风都抓不到。


  结束后,看着他蓬头垢面连鞋都少了一只站在太后和小皇帝面前,我努力的憋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赵将*需要养伤,顺理成章我和徐策就乘车北上!


  7


  “知道的说是赴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让贬了呢!”


  我百无聊赖的在徐策车厢里发着牢骚,看着身后这不气派的大部队还不如几年前我那不想成功的省亲呢。


  赵太后不是吃素的,脚趾头也能猜出来我们两人不安分。


  报仇不成就克扣我们两人的粮草和行*规模!


  一点都不气派了……


  我发着牢骚,看着徐策带了死沉的书本来回翻看。


  没见过徐策离开京中的样子,日夜颠簸竟然还不忘抱着书啃啊啃。


  眼下这副光风霁月的模样又成了谪仙。 


  一路山高水长,正值好时节,山花烂漫景色宜人驱散了不少赶路之苦。


  徐策似乎分外在乎鹿鸣台的事情,总是逮住时间就问来问去。


  “北边是两条山脉,前几年先皇让人修建过烽火台,从我们的角度来说,易守难攻……”


  “不是,我问你还在家的时候。”


  啥?


  徐策突然挑起话茬,问的竟然不是战事?我家?我在家时有什么好说的?


  “闺阁在室又怎么会阴差阳错上了战场。”


  这话有些温柔,难得又想起了两年不曾上心的回忆。


  不禁苦笑“扶兄扶兄,你当初重新给我名字的时候参不透这个名字别有深意?”


  “你还有兄长?那……”


  他眼中划过错愕,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那股震惊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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