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富察宝仁吉林家谱
满族饮食俚俗
古往今来为,饮食俚俗是一个民族的最基本的文化现象。正如中国古代先哲所言:“饮食男女,人之大欲”“民以食为天”。吃吃喝喝固然是维系人生命必不可少的物质条件,但是它同时也是一种社会的文化现象。一个民族饮食文化的产生与发展,始终都反映和体现着这个民族的社会进程和文明程度。满族的饮食俚俗文化即是如此。
中国的大东北地区,山川钟毓,土地肥沃,物产富饶,这里的白山黑水之域是满族的世居之地,这里良好的自然生态环境为满族人提供了丰富的植物采集资源。因此之故,满族有着悠久的采集历史,并创造了丰富多彩的采集、食用山林植物的传统饮食文化。
东北地区森林密布,江河湖泊众多,这里可食用的山野菜、菌类、山果,不但数量大而且品种也特别多。满族人从春到秋一直有山野菜可采,一直有山野菜可吃。
常吃的山野菜有荠荠菜、小根蒜、柳蒿芽、刺嫩芽、刺老棒、婆婆丁、山葱、江葱、寒葱、贯众菜、山蒜、山辣椒、大叶芹、水芹菜、山韭菜、黄花菜、红花菜、猫爪子、猴爪子、山白菜、米叶菜、鹅掌菜、明叶菜、枪头菜、石头子菜、牛毛广、苣荬菜、藜蒿莱、马齿苋、刺五加、山胡萝卜、河芹菜、车轱辘菜、灰菜、蕨菜、苋菜、甜浆菜、凤尾菜、蒿子尖等等,有几十种之多。
满族人所认识、食用的山野菜,远远多过我们田园地里种植的蔬菜。除了这些山野菜,东北的山间林地还盛产菌类。菌,满族俗称之蘑菇。东北产的蘑菇也有几十种之多,有元蘑、榛蘑、松蘑、黄蘑、花脸蘑、松茸、猴头、猪拱蘑、榆蘑、柳蘑、槐蘑、粉蘑、红蘑、油蘑、草蘑、丁香蘑、羊肚蘑、黄面蘑、笤帚蘑、青盖蘑等等。菌类中的木耳也分很多种,生在柞木上的叫黑耳,生在榆木上的叫沙耳,生在桑木上的叫桑耳,生在石头上的叫石耳,生在山林野地上的叫地耳等等。
东北的山间林地里,出产的木本、草本的可食果类也是品种繁多,主要有山梨、山里红、山樱桃、山丁子、五味子、山葡萄、元枣子、核桃、稠李子、莲藕、高丽果、杜李、松子、榛子、杏仁等,也有二三十种之多。黄兆枚是南方人士,家在湖南,清末之际来到东北吉林城。他一来到东北便被这里钟灵毓秀的山川所吸引,他感叹这白山黑水之域富饶的物产,赋诗道:
房有陂莲塔有松,榛苞梨壳果灯笼。
南风遍地桃花水,又抵媻门一夜红。
黄兆枚咏叹的是东北的大窝集(森林)物产丰富:有莲房(莲蓬)的是陂池中的莲(荷)花,包裹松子的松塔长在高高的松树上;榛子树上结满着一苞一实的榛子,山里的酸梨皮如壳般硬,是做冻梨的好果子;红菇娘又称“灯笼果”是一串串的,高丽果又叫“桃花水”,五六月份南风一吹即遍地都是;媻门又称“普盘”“山莓”“木莓”“一夜红”,皆是大自然赋予人类的美食。
大东北这些山野菜、蘑菇及山果等,满族皆采之以食,在久远的历史岁月中除打猎捕鱼之外,满族还曾赖其以为生计。就是物质生活比较丰富之后,满族人也非常喜欢吃这些大自然慷慨奉献的食物。人们赞美这些植物,甚至为之颂歌。满族清诗人常安有《盛京蔬菜赋》,赞长白山钟毓之形胜,所产之丰饶:
其盐鼓则虀韭咸登,大官则山葱相尚。青翻莙荙,与薤蒜蒌蒿以丛生。黄入菰菘,并榆肉榛蘑而荣畼。若夫紫堇野秀,芜菁遍芳。秦椒荼苦,芫荽茴香;龙芽鹿藿,海藻山姜。莴苣之青赤异色,萝卜之红白盈筐。蹲鸱似斗以大,葫芦有柄而长。王慧羊蹄于奚之浒,菠薐马齿在水之旁。瓜名蒲鸽,菜号甜浆。莫不芄芄穟穟,菶菶穰穰;于是向冬背秋,迎春逆暑,犁雨耕耘。涤场纳圃,鲜美洽于和羹,馨香荐于锜釜。脆则蓝可为披,干则荀可为脯。乃若豆棚雨霁,兰畹风侵;半菽庆茆檐之饱,一芹佐椒醑之斟。味以淡而弥旨,品因繁而易寻。
采集曾是满族早年间主要食物来源之一。几千年来,满族在长期的山林植物采集过程中,已经掌握了各种可食植物的生长季节、生长环境及采集加工和贮藏的方法,也创造出了许多食用山野菜的烹饪技艺。
过了清明节,东北的山林、河畔、田野地到处都是各种山野菜。满族人除了现吃的之外,会把剩余的野菜晾干或腌咸存放起来,以待冬天无菜时吃。像柳蒿芽、婆婆丁、荠荠菜、明叶菜、苣荬菜、黄花菜、红花菜、车轱辘菜、苋菜、石头子菜、山菠菜、灰菜、蘑菇等都可以晾干贮藏。
还有一些野菜人们多是把它们用盐腌咸了贮藏,像刺嫩芽、刺五加、山胡萝卜、蕨菜、小根蒜、山芹菜、水芹菜、大叶芹、蘑菇以及山葱、山蒜、山辣椒等。
这些山菜用盐腌渍起来,吃时用清水多浸几遍就不咸了,清炒、烀、炖或凉拌,都比晾晒的干山菜味道好、口感好。
满族人食用这些山野菜的烹饪方法也很多,简述几种。
婆婆丁东北最常见,田边地头都有。婆婆丁学名叫蒲公英,因其开黄花故又叫“黄花地丁”,可以平喘止咳、清平肺火,还可以用于火热毒盛所致的热疖、毒痈,及咽喉肿痛、风热火眼。晾干的婆婆丁水发之后,可以像鲜的一样蘸酱吃、清拌吃。如果有了上述疾病还可以熬煮药用,或冲泡当茶喝药用。
油炸婆婆丁很好吃,鲜的干的婆婆丁均可以用来做。是将婆婆丁收拾干净(干的则要用水发好)之后,蘸上用鸡蛋、精盐、味素及水淀粉调的稀糊,然后,放在油锅中炸成金黄状即可出锅。其特点是颜色鲜亮、味微苦而清鲜。除婆婆丁之外,干苣荬菜(又称“苦荬菜”)、荠荠菜、车轱辘菜、苋菜、柳蒿芽、山菠菜、明叶菜等干菜,水发后都可以如此炸着吃。
干菜乱炖,是最具关东满族特点的家常菜。其做法是将晾晒干的山胡萝卜、五味子藤、芸豆、豇豆、茄子干等,水发后切段备用,另将鲜土豆去皮切块。待油锅热了之后,放入带肥膘油的猪肉片煸炒出油。这时,放入葱段、姜片、花椒、大料、桂皮,并将准备好的食材全部倒入锅中大火翻炒,待菜蔬变色后加汤烧开,然后小火慢炖。
四五十分钟后,炖菜基本上好了。这时加入鲜甜椒片、西红柿块,再加入精盐、白糖、酱油、味素后,继续炖二十分钟菜便好了,出锅前淋上点儿香油。这道“干菜乱炖”,彰显着满族粗犷的性格,是有肉有菜,酸、甜、咸可口,且干菜绵软、汤汁香口醇厚,是老少皆喜欢的菜肴,尤其受老年人欢迎。
东北盛产蘑菇,种类有数十种之多。每当夏秋蘑菇成熟之季,满族的男女老少都挎筐背篓上山去采蘑菇,吃不完的便晒成干或用盐腌起来贮藏冬天吃。满族人通过长久的食用,发现有的蘑菇晒干了好吃,像松蘑、榛蘑、猴头蘑、元蘑、笤帚蘑、羊肚蘑等;有的则是腌鲜的更好吃,像红蘑、柳蘑、黄蘑、猪拱蘑、花脸蘑等。
腌蘑菇比晒蘑菇要麻烦些,在蘑菇摘净洗净之后要用沸水焯一下,凉了之后便可放进盐水坛子中,可以贮存到冬天再吃。食用时,先将咸蘑菇用清水浸泡几遍,待去掉咸味之后炒炖皆可,都不失原来清鲜滑嫩的味道。
有的蘑菇虽然好吃,但是是有毒性的,需要进行特殊的处理方可。像长白山区有一种非常好吃的蘑菇,黑褐色有点像猪拱嘴,满族人叫它“猪拱蘑”。满族人传说,这种蘑是让野猪嘴给拱了是有些毒的。人吃了这些猪拱蘑会中毒,导致嘴肿胀、神经麻痹,会说话不利落。
满族通过长久的实践,已掌握了处理猪拱蘑的方法。他们先用小灰(柴草灰)水将猪拱蘑浸泡一天,之后再用清水清洗浸泡、沸水焯过,便去掉了毒性,盐水腌贮或现吃均可。用猪拱蘑炒辣椒、黄瓜、西葫芦等都非常鲜美。
江南地区有河豚美味,人们为了追求品尝美味,留下了“拼死吃河豚”之俗语。
吃满族的美味有毒的猪拱蘑,却不必冒这么大的风险,而且可以一品满族美食。满族的榛蘑炖山鸡、槐蘑炒苦苣菜、元蘑焖鸡、人参炖老母鸡、山胡萝卜炖鸡、松蘑炖猪肉粉条,刺五加梗炒肉、五味子藤炖萝卜、木耳炒白菜、蒌蒿炒肉丝等等,都是满族传统的特色山野菜美食。江南有道美食“梅菜扣肉”,东北的满族也有道颇具山野风情的“霉菜肉”。满族的霉菜是用车前草腌制的。车前草满族人俗称“车轱辘菜”,因其叶片很大,故又有“驴耳朵菜”之称。车前草有药用价值,故而有一定的毒性。
满族人很早便知道了车前草有毒,所以制作霉菜的过程比较复杂。制作霉菜,在摘净洗净之后放在盐水中煮熟,捞出后晒干。之后将其上锅蒸,蒸后再晒、晒后再蒸,如此二遍之后放入坛中贮藏。待冬春之际取出吃时,霉菜已变黑色,菜上已泛白盐霜。做霉菜肉,是将猪肉切成二寸见方的肉块,在油锅中煸炒,待猪肉煸出油变色后放入霉菜。同时,加入葱段、姜片、酱油、糖、几段五味子藤(满族称之“山花椒”),然后加水文火焖烧,待肉极烂、绵软时出锅。此霉菜肉咸香,喝粥、吃饭、吃饽饽佐之都是美味,而且放两三天味道也不会变,满族人都很喜欢吃。满族有句老话:“有了霉菜肉,多喝三碗粥”。
蘸酱、烹炒山野菜
满族有句老话:“端午节前随便吃,端午节后挑着吃”。讲的是端午节前百草鲜嫩,各种菜、草皆无毒,即使是误食了有毒性的植物也没关系。而过了端午节植物进入生长旺盛期,有的毒性已显现出来,吃山野菜就要认清楚绝不可误食。今日看来,满族这句俗语也很有科学道理。
春归地暖,万物复苏,各种山野菜纷纷从地下钻出来,憋了一冬天没什么新鲜蔬菜吃的满族人,便三五成群挎筐背篓到山野间去挖野菜。清诗人黄兆枚有诗云:
葱茎蒜瓣亦频频,剉草还须护蓼辛。
三月探春春未醒,青芽先付挈篮人。
春天,正是青黄不接之时,又是春火旺盛之时,所以此时满族人喜食山野菜,不但满足了人们饮食的需要也清火,满族人称之“败火”。像婆婆丁(蒲公英)、苣荬菜、荠荠菜、柳蒿芽等均有清心败火的作用。而且,那山野菜不需要人种,又含有多种维生素和微量元素,人们又换了口味尝了鲜,正可谓:“何乐而不为呢!”
满族人吃山野菜的方法很多,有一些是很鲜嫩的可以洗净后直接蘸酱吃。像小根蒜(又称“抢莫蒜”)、苣荬菜、山葱、寒葱、婆婆丁、甜浆菜等,蘸酱生吃都是各有口味。而更多的山野菜则需要用沸水焯一下,以使硬的菜焯柔软,有小毛刺的焯倒,有的则是为了去掉毒素,有的是为了去掉异味。像柳蒿芽、刺老芽、马齿苋、山芹菜、水芹菜、贯众菜、鹅掌菜、牛毛广、刺五加、黄花菜、红花菜、猫爪子、蕨菜、灰菜、山白菜等,都需用沸水焯后方可蘸酱而食。
有些山野菜炒着吃味道更好,像“小根蒜炒鸡蛋”即是。小根蒜炒鸡蛋很简单,将其摘净洗净后切碎,掺入打好的鸡蛋中,加盐后倒入油锅中一炒便可,为“小根蒜鸡蛋饼”。还有一种方法,是鸡蛋先炒熟盛出再炒小根蒜,然后把炒好的鸡蛋再倒入锅中加盐即可,为“小根蒜炒鸡蛋”。春天,满族最先吃到的山野菜就是小根蒜。
“大叶芹炒肉”“山芹菜炒肉”,是满族春天常吃的山菜。其做法是,将大叶芹或山芹菜的嫩茎切成一寸多长的段,用开水焯后再用凉水浸泡,之后攥干水分。炒时,先将肉丝放入油锅中炒变色,然后加入大叶芹或山芹菜,再加入盐炒熟即可。此菜不加任何调料,具有浓郁的大叶芹、山芹菜的清香。大叶芹、山芹菜、水芹菜,这三种有芹菜清香味的山野菜吃法很多,像剁碎了加入猪油、盐等调料,可以包菜团子、菜包子,还可以蘸酱吃或清拌着吃。
清拌大叶芹、山芹菜,是将其摘去叶子留茎,用沸水焯后浸之清水。吃时,捞出控出水分,切成寸许长的段,然后放入盐、葱花、味素、辣椒丝,拌均匀之后即可食用。此清拌大叶芹、山芹菜制作简单,但却清香爽口,具有浓郁的山野口味特点,早年间是满族人春天喝粥、吃饭重要的佐餐小菜。
刺嫩芽炒鸡蛋。刺嫩芽是一种带刺小乔木春天发的嫩芽,故称为刺嫩芽。刺嫩芽炒鸡蛋需先用沸水焯一下,然后先炒鸡蛋,鸡蛋炒熟后盛出再炒刺嫩芽。刺嫩芽炒好之后再将炒好的鸡蛋倒入锅中,加盐、清酱之后与刺嫩芽一起再翻炒片刻即可。此外刺嫩芽还可以炒鸡脯肉、炒猪肉、鹿肉、狍子肉,都是满族的特色美食。
还有一种山野菜叫“刺老棒”,比刺嫩芽长些老些,也可以焯水后用来炒鸡蛋,味道与刺嫩芽差不多,也是满族人喜食的山野菜。
刺五加炒肉。刺五加是五加科的一种,是多年生灌木的新生芽梗,有很好的药用价值,故又被称为“刺人参”。刺五加嫩梗炒肉前需先用沸水焯一下,在控水攥干之后,切成一寸长的段备用。先在锅中放油将肉丝炒变色,在放入葱花、姜、蒜爆锅后,将焯好的刺五加放入翻炒即可。此菜也是不加其他调料,出锅后刺五加碧绿诱人,味道清香,而且还有清热解毒的保健功能。
榆树钱儿是榆树的果荚,成熟时犹如一串串铜钱吊挂在树上,故人们称之“榆树钱”。满族人吃榆树钱的方法很多,像生吃、拌糖拌蜂蜜做馅吃,做榆树钱饺子、包子、菜团子及轱辘面饽饽吃。榆树钱还可以炒蛋、炒肉、炒豆腐,做汤,做羹吃。
早些年的灾荒年,人们还剥榆树皮磨成粉,包上树叶、榆树钱做榆树皮饽饽度灾年。平平常常的老榆树,早年也不知救过多少满族先民的命。所以,满族特别崇尚榆树。旧时,每个满族村屯都有自己膜拜崇祀的神树,这些神树大多都是榆树。榆树已与满族这个山林民族息息相关,不仅仅提供了房舍、烧柴、木器具和食物,还寄托着人们对神祇的崇拜和对美好生活的憧憬。
榆树钱炒肉,是满族人初夏时很常见的一道菜。做法是将榆树钱洗净、控干水,猪肉切成条或薄片。锅中放入豆油后先炒猪肉,猪肉炒熟后放入葱花、花椒面爆锅,然后再放入榆树钱、加盐翻炒片刻即可。这道菜清香柔嫩、营养丰富,是老年人喜爱的美食。
车轱辘菜又叫“车前草”,是一种多年生草本植物,叶片很大,故又有“驴耳朵菜”之称。车轱辘菜有清热、袪痰、抗菌功能,又有治疗高血压、心脏病及支气管炎、消化系统疾病的功效。
清炒车轱辘菜。先将此野菜摘净洗净,用沸水焯后浸泡一小时左右,之后控水、攥干。锅中放油后,放入葱花、蒜末、姜丝、辣椒等调料爆锅,再放入车轱辘菜翻炒。待出锅前放入清酱、盐调味,即可出锅了。
清炒车轱辘菜虽然是一味药膳,但焯水后没有中药味儿,而且清香醇厚、营养丰富。
脆皮蕨菜卷,制作时先将蕨菜摘净、洗净,用沸水焯后、浸泡一小时,控出水分后剁碎。同时,也将鸡胸脯肉、虾仁、香菇切丁。之后,加入盐、味素、葱、姜、蒜末、花椒油、芝麻油等拌成馅。鸡蛋加面粉和面,做成拳头大小的薄面饼,里面放馅卷成卷,两头折回再卷上,边缘处用抹水粘牢。这种蕨菜卷做好后,放入油锅中炸熟即可。其特点是外表酥脆金黄,吃一口很有嚼头儿又充满蕨菜的清香。
滑炒鸡丝薇菜。制作时薇菜也需用沸水焯过,并经过浸泡、控水。鸡肉丝用蛋清和湿淀粉抓匀,放入油锅中炸制好。在用葱、姜、蒜爆锅后,加入薇菜煸炒熟,这时放入精盐、糖、料酒、花椒水等调料,最后放入炸好的鸡丝,用湿淀粉勾芡滑炒一下即成。
肉丝、豆腐炒荠菜。荠菜很嫩,用水稍焯一下便可,浸水、攥干后切段。豆腐需切成条状入油锅炸成金黄色。炒制时,先煸炒猪肉片,肉片变色后加入葱、姜、蒜、酱油爆锅,然后加入荠菜、炸制的豆腐及盐,大火快炒后出锅。此菜荠菜碧绿、豆腐金黄,色彩诱人鲜美可口。
肉片炒野苋菜。野苋菜用沸水焯后,用凉水浸泡,之后控水攥干、切成段。把五花三层的猪肉切成薄片,入油锅煸炒。待肉片八分熟时,加入葱花、蒜末、花椒水、清酱等调料爆锅,加入野苋菜、盐大火翻炒,即成。此“肉片炒野苋菜”清鲜味美,且有清热解毒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