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有一种植物,可以生活在海里,也可以出现在大陆上。当这种植物在海里时,是树的形态,而在大陆则是花的姿态,人们管这种神奇的植物叫做山花海树。历来神奇者总是寓意着某种奇妙作用,于是据不可考据流传下来的说法是,这种植物可促成人返老还童,在此诱惑的驱动下,人们的探寻工作像时间线一样孜孜不倦地跟前。本文的主人公就是这样一个探宝家族中的一员,人称“王疯子”。
“王疯子并不是真名,王宝来才是家传名字,只不过是山花海树街的人们给这位寻找山花海树30年的老人一个绰号。66年前王宝来22岁,接过了他父亲手中的某秘本,接受了一段口诀,一根拐杖后就开始了山花海树的寻找工作。不知道趟过了多少次海,越过了多少座山,5年时间后,等到王宝来重归的是成家立业。”
“后续25年时间内,王宝来继续踏海寻山。有的时候是海平陆阔,有的时候是澎湃咆哮,有的时候是苦咸艰辛,但山花海树的身影不曾见过,倒是云蒸霞蔚的海日,茫茫云海的高峰,炫彩缤纷的朝阳,奇怪嶙峋的巍峨,浊浪汹涌的波浪,深邃幽密的山穴等等见识了不少。”
“25年后,王宝来的双亲溘然长逝,于是探寻的工作被束之高阁,因为王家此时只剩下了一间茅草屋独独耸立,王宝来得接过养家糊口,一并周围的接济。”
“哎,还真瞧不出来,王疯子有穷的时候,你瞧人家高门大户的”听我说到这里,对面茶桌前的外来游客,忍不住出声打断。“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另一位也接过话茬去了。我见他们一时兴起,半时不会停留的,敲了敲桌子,“各位听客,还要不要继续?”
“哈哈,你请,你请!”
“此后年间,王宝来靠着自己外出的见识,将南北东西各地的美食汇聚起来,开了个杂食铺子,同时将自己的所见说闻货了出来,人们都喜闻乐好,生意一天天红火起来,名气也一天天大起来,铺子一天天敞起来,但王宝来这三个字却逐渐换了王疯子。原因无他,这人们都有一个劣根性,俗称叫‘见不得你好’,当你弱势时,人们会有所谓的强者对弱者的怜悯,而你开始转好时,这种昔日高高在上的感觉突然没了,难免出现落差,于是人们趁他讲见闻的空档,犀利的发问他,然后数落他,最后盖棺定论他王疯子,更何况王宝来仍然在收集山花海树消息。”
“但人们的精神胜利法,却也是不能阻挡王宝来的发迹,你们瞅着眼前的这条街,原先是临海街,后来王宝来全面翻新有功,给改名山花海树街。此后兴学校,举公祠,设通渠等等,到处开始传颂王宝来的故事,吸引了众多人。但各位奔来这里游玩,想必最想知道的王宝来是不是找到山花海树了。”
“对对对,快说快说,我等就急着听王宝来这个事。”
我瞧了一圈人们发热的眼睛,“据说,王宝来八十大寿那天晚上,他第三代孙子刚好出生,等到王宝来抱住的一瞬间,他突然喃喃自语了几个字“灯火阑珊啊,灯火阑珊啊”,当晚将所有关于山花海树的资料烧没后,就逝去了。”
见我不在言语,众游客面面相觑。“那到底找着没?”
突然邻桌一个茶客,放声说“当然是找着了。”
“在哪?”
“只有天道晓,更无人与知”
横门